老烧在耳机吧也常听人提起“初烧烧科学,中烧烧玄学,老烧烧文学。”于是止住泪水试探性地问到“大师!这最后一重境界是不是老烧烧文学啊?”张老头摇摇头道“不是!老烧啊,烧哲学。”
“音乐啊,其实它本身就是对自然的一种抽象,它本身就是失真的。然而音乐的伟大之处也全部蕴含在这抽象的艺术中。那么如此还原音乐又有多大的意义呢?相同的道理,经过耳机的播放音乐本身发生了改变,这不是失真,而是耳机对音乐的再加工啊。如果类比绘画艺术,最开始人们只懂得追求真实的还原,然而再还原也不可能精确记录自然本身,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一幅画的魅力还不如照片大。之后画家们正是领悟了这一点才逐渐开创了各种丰富多彩的流派。”
老烧听罢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爱一款耳机就要爱它的全部,它在别人眼里的缺点也就变成了你才懂得品味的优点。唉,我随便找几款耳机让你再重新品味一番吧。”
张老头儿递给老烧一只hd800,听了一会儿老烧说道“嗯,一股暖流如阳光将我照耀。这让我想起莫奈,印象派。”张老头儿又递给老烧一只K701,听了一会儿老烧说道“这似乎超越了绘画艺术,它是立体的,是雕塑,但又比雕塑更……Q萌?”张老头儿提示道“不精确,但很接近了。”老烧恍然大悟,大叫道“是手办,一只大手办!”张老头儿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你现在已经领悟到耳机的真谛了。”于是递给老烧一条逼测。
老烧戴上逼测,曾经那轰头的低音竟成了泼墨山水画中的浓墨重彩。而那原本混乱不堪的部分则令他想起了毕加索,抽象派!原本那令人诟病的缺点原来仅仅是因为听众的境界不足而产生的误解,原来逼测的每一点失真都是有意为之的巧妙设计。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曲高和寡吧!老烧抬起头望着张老头说“原来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为我原来黑逼测的行为感到羞愧!如果非要我用一句话形容逼测的话那就是……”“this is true music!”老烧和张老头儿异口同声地喊出。天快黑了,张老头儿赶快送走老烧。以免因为光线昏暗自己不能继续读唇语而暴露了自己是个聋子。
张老头儿的音频馆开了有十几年了,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极端怀旧的人。平常坐店时他总是自顾自地冲饮功夫茶,谁也没见过他听自己店里的耳机。如果烧友们与他讨论比较新的器材他总是摆摆手然后淡淡地答一句“没听过。”传说张老头儿身家几十亿,没听过的器材必然不可能是因为烧不起。老顾客们都断定他是金耳朵,品味已经达到了某种俗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今天上午一位老烧慕名而来与张老头儿聊得甚是投缘。闲聊了一会儿老烧说明来意“最近淘换到一套大奥,实际一听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种感动。总感觉它的实力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了。”张老头儿眼睛一亮说“哦?敢于指出大奥的不足,小伙子,有前途!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问题我早已完美解决了。换线可破!”老烧一听,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期待。张老头儿鼓了两下掌招呼了一个壮汉店员过来,命令道“把我那套霜之哀伤大奥升级线拿出来吧。”
“霜之哀伤?这名字起得有点儿过了吧!”
张老头抽了一口雪茄,平淡的话语随烟雾缓缓吐出“你马上就会明白这名字是多么的贴切,这线还是我找中科院的老同学撸的哩!”
这时壮汉店员吃力地提着一个大钢瓶回来了。
张老头儿戴上特殊的手套和护目镜然后打开钢瓶提出一条粗得离谱的线。“八股锁链状钇钡铜氧化物的芯使其得以弯曲,外皮材料则是绝密的,良好的保温性能且在低温下依然柔韧。”张老头自豪地说。
老烧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线,水汽不断在它周围凝结下降就像半空中的尼亚加拉大瀑布“这,难道是……”“是的,超导体音频线!抓紧听吧,夹层里的液氦气化光了就不行了。
张老头熟练地把线接好,老烧坐进沙发开始了极致的享受。老烧平常用大奥听蓝色多瑙河感觉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护城河,甚至水流还有些不通畅,似乎水面上飘着一层垃圾。而此刻的多瑙河则是清澈见底。还有那跌落时激起的水花,仿佛溅到了脸上。正在老烧准备随着缓缓的水流迷失在音乐中时声音戛然而止。“怎么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液氦用完了,这条线已经近乎绝缘体了。”张老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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